属马适合养什么花 (属马人宜养什么花)

十二生肖 10 2023-03-18 07:57:58

源作者:一轮明月皎洁如水

属马适合养什么花

#头条创作挑战赛#

红鬃马,花斑马

(一)

文/贾红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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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应单纯被看作动物,马是轮回到这个世界上的又一世灵魂。人生苦短,轻如纱,薄如纸,容易化为一缕云烟一星香火,随过往没入时间长河,一些灵魂终究桀骜,它们逆天改命走出忘川,化身为长尾烈鬃的马,昂首嘶鸣着回归烟火人间。

那天傍晚的霞光格外绚烂,夕阳西下,归巢的鸟群片片云似的往村落方向飘移,袅袅升起的炊烟在天空中一朵朵绽放,宛如盛开的花。远远近近的村庄、山梁、河流、树木被霞光扑了一层胭脂似的,仿佛一幅美轮美奂的山水画。

我像一只蝌蚪在霞光里游。放学回家的路上,肚子饿得咕噜乱叫,我用鼻孔贪婪地嗅着从农家土灶台上飘出的缕缕饭菜香。

刚到街口,忽然看见水莲婶子一屁股坐到了她家门口的黄土疙瘩上,身子斜靠着凹凸不平的院墙,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开始嚎啕。水莲婶子不知道受了啥委屈,她两只手没有规律地胡乱舞扎,双手一下子高高举起,指尖如剑数落苍穹,又突然软绵绵放下,无力地拍打着身下的黄土疙瘩。水莲婶子的两条腿也不消停,原本穿在脚上的两只鞋已被踢飞,可怜巴巴地歪斜在两米开外的街道上。水莲婶子哭嚎的动静挺大,一条街都能听到。

紧挨着水莲婶子家门口的那棵大杨树上刚刚落下来一群麻雀。那群麻雀大约和我一样一头雾水,我是小孩子,腿快,可用最快速度冲到水莲婶子跟前探寻究竟,麻雀不能,麻雀是鸟,鸟从心里害怕人,躲避人。两只爪子紧紧抓牢枝桠,那群麻雀躲在大杨树上探头探脑地打量水莲婶子,叽叽喳喳地胡乱猜想。

大杨树下横着一块青石板,长而狭,厚且重。蔡叔是水莲婶子的男人,此刻,他佝偻着身子蹲在青石板上,正用一双糙手捂着自己的乱蓬头发,两只眼直勾勾地望向水莲婶子。蔡叔眼神无光,人无精打采,像挂在秋霜里一只蔫儿巴几的瘪茄子。

水莲婶子身边围着我娘和几个女人,她们和躲在大杨树上盯着水莲婶子看的麻雀们一样七嘴八舌躁动不安。

我跑到娘身后,伸手扯了一下娘的衣裳襟。娘低头看见我,爱怜地抚抚我头,然后牵起我胳膊离开人圈。走上几步,娘回头望了一眼水莲婶子和蔡叔,长长叹一口气:“哎!这家人咋会摊上这种倒霉事呢?你蔡叔咋就看不住两匹马呢?”

蔡叔是生产队的牲口把式。生产队有两匹马,一匹红鬃,一匹花斑,牲口棚里拴有一头黄母牛,一头犍牛,和一只没穿鼻圈的小牛犊。生产队还有一辆胶轮大马车和一辆笨重的铁轱辘牛车。

俺娘说,打我出生头一年算起,蔡叔就侍弄着生产队的两匹马,偶尔也摆弄摆弄两头牛。

蔡叔喜欢手里高扬着一根细竹竿拧成的马鞭,神气地端坐在一颠一簸的马车帮上。那根马鞭经历过岁月盘磨,细细的竹竿已被汗液沁润入髓,闪烁着腊石一般的光泽。蔡叔给鞭梢顶端绑上了一撮红绳,马鞭一旦飞扬起来,那撮红绳迎风而舞,像一面小小的猎猎战旗。

“得得”是前进,“吁吁”是停止,“咧咧”往左转,“达达”靠右行,哪匹马敢不听招呼,蔡叔丝毫不会客气,手腕一抖,皮鞭疾风般旋过,“啪”“啪”几声,不听话的那匹马身上立即印上几道醒目鞭痕。鞭痕刺眼灼目,隐隐现着血丝,烧心疼。

“牲口把式比猴能,赶着马车逛县城,去时拉了一车粪,回来捎个白骨精。”出息蔡叔的顺口溜不知道谁编诌的,也不知道谁教谁的,反正我们一帮半大小子滚瓜烂熟。

“拉白骨精哩!拉白骨精哩!”一瞅见蔡叔赶着胶轮马车出了生产队场院,几个半大小子撵在马车屁股后扯着喉咙吆喝,劲头十足,打鸡血似得兴奋。

蔡叔不急不恼,轻轻撩上一鞭子,故意让两匹马小跑起来。遛到村口,蔡叔刹停马车,从衣兜里掏出两把炒黄豆,每个孩子分一撮,看着我们吃干净,小脑袋上赏几个“糖栗子”,柔声嘱咐我们回家。

红鬃马温顺牢靠,辕驾得最好,花斑马魁梧高大,性子暴烈,只能拉套。说来也怪,走路慢吞吞的蔡叔,偏偏就能拾掇住脾气火爆的花斑马。

一进腊月,蔡叔给花斑马蒙上眼罩戴上笼头,让它在豆腐坊里帮老张头磨黄豆。一圈撵一圈,一趟赶一趟,白花花的豆汁顺着吱扭作响的石磨缝缓缓流淌,嫩生生的豆汁上泛着一层细白泡沫,豆浆的香甜滋味在豆腐坊里氤氲缭绕,令人馋涎欲滴。

不晓得蔡叔给花斑马使了啥魔法,豆腐坊里的花斑马根本不像畜生,它很像一个守规矩的人。花斑马禁得起诱惑,既不伸嘴偷吃,也不偷奸耍滑,服服贴贴地拉着石磨,舍力,听话,一晌不歇。

“你调教出来这伙计,真中!”蔡叔来豆腐坊牵马时,老张头给花斑马翘起一根大拇指。

偏偏有人横竖不服蔡叔本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赶牛车的何把式明里暗里跟蔡叔较着劲。

秋分后,何把式使唤黄母牛和犍牛在南岭犁地。地犁了一半,黄母牛得了急病,闻讯赶来的兽医掰开牛嘴,薅住牛舌端详了一番,兽医诊断黄母牛这病耽误不得。一听这话,队长赶紧打发人把黄母牛牵到了镇上的兽医站。

一张犁两幅套。缺一幅套的何把式干不成活,干搓手白瞪眼。

“赶紧去蔡把式那里牵匹马来,和犍牛搭搭伙,犁地事大咧!”队长催促何把式。

何把式一溜烟跑到场院跟蔡叔借马。蔡叔朝正在草庵里吃草的红鬃马努一努嘴,那意思是让何把式牵上红鬃马走人,不要招惹一旁的花斑马。

“嘿,瞧不起人么,不舍得借花斑马么?就你能使唤花斑马么?”何把式不信邪,硬着脖颈从草庵里解下花斑马,挺起胸膛,赌气似的从蔡叔面前赳昂昂大步踏过。

何把式把连着绳套的木锁头搭在犍牛脖子上,系好牛肚带,收拾妥当犍牛,扭过身,何把式一只手扯着花斑马笼头,另一只手撩起一幅脖套往花斑马脖子上搭。未曾想,原本站着一动不动的花斑马犯了魔怔,屁股一扭一吊,马头左摇右晃,任何把式吆喝的喉咙冒烟,额头渗汗,可他手里的围脖愣是套不住花斑马故意高高昂起的头。

花斑马围着何把式转起了圆圈,挑衅似的尥着蹶子,满不在乎的“咴咴”欢叫,那架势分明瞧不上何把式,压根没把眼前这个人当成一回事。

何把式气的牙关紧咬,浑身关节嘎嘣作响,胳膊上青筋崩漏,两只手狠命地扯着马缰绳。花斑马毫不掩饰自己的孔武,它任性地与何把式僵持着,丝毫不服软。犁铧翻起来的松软泥土被一人一马搅得昏天黑地,四蹄踢得泥土乱飞,场面激烈如战场。

“抽它个狗日的!”干活的社员好不容易赶趟热闹,纷纷扔下手里伙计,一个劲地起哄。

何把式稳了稳神。俯身将马缰绳踩在脚板底下,一探手抓过插在犁把上的皮鞭,瞅准某一瞬间机会,何把式深吸一口丹田气,使足全身力量,手里的皮鞭照着花斑马兜头盖脸地狠狠抽去。

花斑马冷不丁挨了一皮鞭,疼得嘶吼起一嗓子,四蹄愤然用力,踩在何把式脚下的那根缰绳陡然被拉成一条直线,一股巨大力量把猝不提防的何把式带了一跟头,整个人重重扑倒在垄沟里,拱了一脸土星子。

“啊—,哈—”一旁看热闹的社员们乐弯了腰。

在我们生产队,除了大嗓门队长,爱和女人们开玩笑的会计,腰里挂着一串仓库钥匙的保管,蔡叔算是另外一个响当当人物。

水莲婶子家遇上倒霉事那天下午,我正在何家大院里上生字课。同桌铁蛋算是孬生,老师说他屁股底下安轴承,脚底板装滑轮,不牢靠的很。课堂上的铁蛋看似俩眼珠盯着黑板,余光其实早已透过教室那扇破窗户,跑到外面撒野去了。

蔡叔那天下午赶着胶轮大马车刚上寨河桥,一辆手扶拖拉机“突突突”从桥对面开了过来,满载的拖拉机有点跑不动,拖拉机手加了加油门,几股黑烟从锈迹斑斑的排气筒里乌云似的翻滚出来,重重砸在桥面上。

柴油机发出的“腾腾”声在寨河桥上炮仗一般炸裂。马车和拖拉机插肩而过时,花斑马冷不丁受了惊吓,突然间狂躁起来,蔡叔来不及反应,花斑马的两只前蹄遽然腾空而起,发疯似得拽着马车不管不顾地一头冲进了寨河。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贾红松,70后,法律工作者,洛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文学作品发表于《海外文摘》《散文选刊》《河南文学》等,散文多次获奖,并有被拍摄为电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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